戚秦担心道：“你不是仇人很多吗？他要是说出去怎么办？”

这件事季玄一当然早已经考虑过了，现在这款游戏里，消息并不流通，两座城之间也没有路，就算真的有人收到了消息，也不太可能跑到绿林来找他。他的仇人多半是那种大帮会里的人，绿林则只有一个万事，就算真有人找上门来，也只会是零零碎碎的散人。

季玄一想了想，懒得解释前情，直接道：“不还有你吗？”

戚秦一愣，只觉得心中什么地方被捏了一下，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嗯，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这句话戚秦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季玄一随意地点了点头。

戚秦又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

“你不是说有祭坛？去看看呗。”

戚秦愣了一下：“不杀无间了吗？”

季玄一摇头：“他知道是我在针对他，不会冲动地过来找我们了，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然后躲起来，找他费力，算了。”

也是，戚秦想起来，无间认出季玄一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即便是在有掉级惩罚的游戏里，这也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情，反正都是死了，也就是掉一级而已，躲不过去的话，几乎所有的玩家都会选择和敌人拼一下，哪怕打不过，也比直接逃跑要好。

而无间甚至都没有犹豫，就立刻选择了逃跑，可能和他本身的性格有一点关系，不过大部分原因，果然还是季玄一给对方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戚秦忍不住问道：“两年前，你杀了他多少次啊？”

季玄一看了他一眼，无语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记得清，两年前我每天的人头数都有五六百，有时候他们扎堆出来还会破千，难道我还要把杀他的次数单独挑出来算吗？”

戚秦：“……这么多啊？”

季玄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我那时候整天尽在拿人头了，根本就没怎么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