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楚淮引不与他废话,“等太医来。”确定这个小骗子没事再跟他算账。
孟侜冷汗直下,后背比刚才在雨里还凉。
“臣是装的。”
楚淮引心里松了一口气,抱起孟侜时他浑身僵硬,一听说请太医,立马睁开眼睛,不是装的是什么?
无奈的是,时至今日,他依然会为孟侜的一眼看穿的谎言担心受怕。
“欺君之罪,你倒是爽快。”
孟侜忧国忧民:“臣见张老年事已高,仍然为国操劳,铮铮傲骨,强撑下跪。陛下心在四方,无意儿女私情,不喜选妃立后谏言。大臣们跪着,陛下也心疼,但又碍于隔三岔五的选妃之言,不得不表明态度。既然如此,这个罪人,自然是让臣来做。”
孟侜暗地里把自己夸成了为君分忧的绝世贤臣,楚淮引差点气笑。偏偏他还有理有据,不能拿他怎么样。
“臣体魄强健,无需太医。”孟侜再次坚持,“药材苦口,说出来怕陛下笑话,臣从小怕苦,小病不药而愈,请陛下体谅。”
楚淮引这一来二来也看明白了,孟侜就是怕太医,怕吃药。
“罢了。”楚淮引凤眼一眯,把孟侜从椅子上拎起来,扔在龙椅上。
龙椅宽敞,足够孟侜把身体都蜷进去还有余地。楚淮引觉得自己就像堵住老鼠洞口的大猫,不用食物引诱,只要威胁地发出声音,狡猾的小老鼠便灰溜溜地出洞投降。
他捏了捏孟侜的脸蛋,没什么肉:“打算什么时候恢复孟侜的身份,看着朕出动军队千里万里地找你很好玩?”
孟侜“惶恐”地坐在龙椅上,视线正好落在楚淮引胸前的五爪金龙,这是他第一次离穿朝服的楚淮引如此之近,近到能看清绣娘是如何心细手巧让每一针每一线都自带凌然逼人的霸气。
“陛下对臣可能有些误会。”孟侜死鸭子嘴硬,马甲掉得稀烂也不脱。
实在令人很想扒光扔到龙床上。
楚淮引磨了磨牙:“只要你承认,朕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