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脸色阴晴不定,她就担心这事被伯爷察觉,咬牙道:“你去外面打听打听,特别是朝堂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得找亭辉谈一谈。”
自从上次闹出来的事,亭辉就一直振作不起来,起初陈氏也没当回事,左右这伯府是由她儿子来继承的,可现在却出了岔子,也许这事能逼一逼亭辉。
“那老奴现在就叫世子过来?”高妈妈早觉得应该让世子知晓这件事了,否则事事让主子处理好了,世子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都得养废了。
“不急,等世子过来给我请安的时候我再跟他说。”免得让伯爷疑心更重。
“是,夫子,老奴这就让人出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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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章刚从户部回来,就被他大伯叫去了书房。
“新科进士简冬是南平伯的嫡长子?”贺大伯开口就直截了当地问。
贺云章微愕,接着看清大伯的神色,就知道大伯这是在套他的话了,不由笑道:“大伯这是你的猜测,无凭无据,想来南平伯府也不会承认。”
“大伯想起一件事,你那次刚从外面回来,就让你身边的人暗地里调查南平伯府的事,那时我以为你在外面遇到的事跟南平伯府有关,现在才发觉,是大伯我想岔了,不会你那时就知道了吧,那简家是怎么想的?他们想要认回南平伯府吗?”
尽管侄儿没承认,但贺锡禹已经能肯定,这就是事实真相,真是没想到南平伯府后院里如此乌烟瘴气,更让他不知说什么好的是那顾氏,莫非这三十多年来她就一直没发现养大的女儿并非她亲生?糊涂至此,也难怪让顾家不愿意与她往来。
贺云章说:“应该是不想吧,我觉得简伯父更愿意自立门户。”冲阳哥儿的性子,就不可能认回南平伯府的,阳哥儿也看不上南平伯府的爵位,别人争得你死我活的东西,在阳哥儿眼里可值不了多少钱。
贺大伯转了两圈,问:“那他们对顾家呢?”
“顾家并不知情。”
“那要看顾家怎么做了吧,其实,简伯父这些年可不容易,那简家也是一直压着简伯父不让他出头的,大伯有所不知,当年简伯父有个头衔叫霉童生,屡次被人阻挠,无法参加院试甚至有一次差点葬身火海,如果不是简公子另有奇遇,简伯父到现在仍会是山村里教书的童生。”贺云章说。
贺大伯听得叹息不已,那南平伯当真是个糊涂东西,不用说是南平伯府出的手,后院的妇人如此动作,他堂堂当家人居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