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大病初愈,清减几分,不过精神好,大约是在屋子里待了几日未出门,皮肤瓷白,显得眼睛更黑亮了。
回去路上,九爷坐了徐骏的马车。
徐骏面上的笑容在瞧见九爷衣摆那系着的白玉狮子坠儿的时候,忽然僵住了。
他对这玉狮子熟悉,见谢璟戴过好几回,若他记错,这白玉狮子应为一对,有一只被谢璟妥善守在匣子里——那匣子是徐骏帮着找的,一只上好金丝楠木扁匣,换回了谢泗泉送出去的白玉佛珠手串儿。
徐骏想记不住都不行。
徐骏抬头,小心打量对面坐着的二人,是往深了想,如今仔细瞧了,也看出些端倪,谢璟和此人着实过于亲密。
谢璟头发也是扎着,随意编了几根细细的小辫子一同梳拢在脑后,上面坠了几颗珊瑚珠。路上马车颠簸,珊瑚珠发辫碰撞几下缠绕在一处,九爷伸了手给他拨了拨,靠近轻笑同他说话。
谢璟侧身附耳倾听,面上表情认真,要伸手去解开:“『乱』了?不然我散着吧。”
九爷摇头,多看了两眼。
谢璟眨眨眼,忽然笑了,坐在那也未起身,眼神看向九爷的时候比任时候都软。
徐骏如坐针毡,想了想,是硬着头皮开道:“白先对珊瑚很感兴趣?”
九爷:“确实有趣,未曾在别处看到这的用法。”
徐骏:“倒也有多稀奇,不过是打磨成的珠子,不值什么,白先要是喜欢,回去后我让人送些过来。”
九爷颔首:“那就多谢二当。”
徐骏许诺送珊瑚,但未见对方有任收手的地方,该如,是如。
而且他瞧着,按珊瑚显然也不是用在自个儿身上,怎么看着像是要给他小外甥用?
徐骏内心复杂,北地白名实在太响亮,他敬白九爷为人,总觉得对方德高望,从未想过会和自己小外甥牵扯上这关系。眼瞧着二人的手又要碰到,徐骏开道:“璟儿,我有些东落在马背上,应是昨天忘了拿上来,你帮我去找下胡达,跟他要了拿过来。”
谢璟答应一,掀开车帘就去了。
马车仍在行进,里面安静了一瞬。
徐骏抬眼打量了九爷,试探问道:“白先,听说白在北地意做得很广?”
九爷道:“尚可,不过是祖辈勤奋踏实,诚待人,意才慢慢做大起来。”
徐骏又问:“都经营些什么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