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老板你说的准。不然可就惨了!”李义荣叹了口气,跟郝文翰又打了个招呼:“我先到前面去看看。饭点儿快到了,希望今天的客人多一些!”
“不用太放在心上。饭菜再香,也比不得肚子重要。客人来多来少现在都不关你的事儿,你只要把酒楼里的事情管好就行了!”郝文翰摆了摆手,说道。
“谢谢老板体谅,那我先出去了!”
阿诚是明记酒楼的伙计,很负责任的一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非常注重酒楼里的环境。不光自己身上的上班的衣服总是洗得干干净净,酒楼里只要有任何一处看得脏了,他肯定会立即跑上去将之擦得一尘不染,这种表现使得他很得老板进郝文翰和经理李义荣的看重,短短两年就升为了一楼大堂的经理,虽然这个经理跟李义荣的那个经理远远不能相提并论,可他的前途并非就此止步。郝文翰已经发了话,只要小伙子依旧表现良好,等他的酒楼再开分店,肯定会调其过去主持。有了大老板这样的承诺,阿诚平时做事自然就更加卖力了,为此还颇得了一些一楼伙计们的埋怨。
不过,随着这段时间香港经济的日益败坏,明记酒楼的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阿诚虽然还勉强努力着,可看着新酒楼经理的位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积极性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现在,他就看大堂靠里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的那个客人很不顺眼。那家伙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一进店就要求见经理。可刚刚经理已经交待了,现在肯定正在和大老板商量事情呢,他怎么可能放行?所以,就让这家伙等着。结果,这家伙径自就选了一张桌子坐下来,之后就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又摸摸那里,还不时对着对面的空座位来上那么一声两声叹息……这种不正常的举动让他忍不住心里微微发毛,差点儿就想动手赶人了。要知道现在已经接近饭点儿,这家伙不正常的举动十有八九会影响到客人食欲,进而影响到店里的生意的!虽然现在店里的生意并不好,可正因为如此,客人才愈显珍贵不是?
“就是那个家伙!”李义荣从后面走进来之后,阿诚就急忙迎了上去,并将那个不正常的家伙的要求和表现都述说了一遍:“我看这家伙很可能是来找麻烦的。经理,要不要去把虎哥的人叫几个过来?”
“我先看看!”李义荣示意阿诚不要着急,明记酒楼开的时间不短了,他见过的人多种多样,如果对方真是什么混混,他才不怕。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保护费只能有一家来收。这人如果真是找麻烦的,中环的这几家帮派自然不会放过他。
“您就是明记的经理?”
张力正在感怀自己跟石礼洪在明记酒楼吃的那一顿饭。想到石礼洪和王国兴一帮人现在可能正在域多利监狱跟那些囚犯别苗头,他就忍不住一阵阵叹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教训呐!他最近可是又听说了,最麻烦的那个陈细佬虽然已经被收拾掉了,可王国兴这帮人招惹的另外几个囚犯在外面的关系人也马马虎虎有一点点势力,这些人显然已经听说了王国兴等人的下场,竟扬言要收拾收拾他们这几个说话不算话的狱警……虽然这些话极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等王国兴他们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可能已经忘了。可是这些人万一忘不了呢?王国兴那些人别的不说,有钱是肯定的!虽说按照他当初给的计划,这些人十有八九在见到亲人之后就已经让其找些隐密的地方躲了起来,可万一躲不过去,这麻烦可就来了。
“鄙人李义荣,忝在明记酒楼担任小小的经理一职,先生您是……”李义荣很客气地微微躬了一下身,问道。
“‘先生’二字可不敢当!”张力微笑着指了指自己:“张力!《香港人报主编!”
“哦?”《香港人报?没听说过。看来不是新露头的,就是个不出名的小报,只是,报纸又跟我们做酒楼的有什么关系?李义荣头上顶起了一个问号,疑惑地看向了张力。
“呵呵,李经理想必不太明白我的来意!”张力又笑了笑,这种情况他已经遇到了好几起了,熟的很:“其实我们报社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贵酒楼有没有打广告的意向!”
“广告?”
“是啊。这年头,‘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话已经不流行了,明记虽然在中环小有名气,可比起那些大酒楼,恐怕还是竞争不太过!在全香港……呵呵,这个我就不说了,我是外行,李经理你肯定比我更加清楚!”张力继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