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园的右边是通向上官刃的卧室,那黑衣人不但选这时现身,他好象故意似用什麽麽
碰断一根数枝。
赵无忌如果还不警觉,他就不是,他就不是赵无忌,而是一个不知死了多少次的死人了
。
他立刻有了反应,取剑、灭灯、靠墙而立、侧脸向外窥视。
黑衣人要偷袭的目标,显然是上官刃,而不是赵无忌,他落地之後,人又弹起,纵往上
官刃卧室的右边窗口。
无忌如脱免般飞扑向黑衣人,他们的距离本来并不近,但那黑衣人的动作却比无忌慢,
所以黑衣人一跳上窗前走廊时,无忌的剑已刺向他的後背。
奇怪的事发生了。
黑衣人回剑一挡,却借着无忌剑上前刺的力量,人向左侧外方飞身,脚一点栏干,人己
跃上了屋檐,待无忌站定,黑衣人已不知去向。
而在双剑接触,发出声响的时候,房内传出了上官刃的怒叱声:“什麽人?”
跟着,他也从左边的窗户跃出,这使得无忌心中暗自佩服,因为看上官刀和衣散发的样
子,显然已经睡着了。
经历过一二个时辰前的一场事件,又照顾女儿的伤势,上官刃一定很累很累,而在这麽
疲劳的状态,他的反应,他从左边窗户跃出的判断力,招招都显示出他的经验果然不同凡响
。
上官刃一出来,只看到无忌一人,便道:“是谁?”
无忌摇头道:“不知道,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轻功好厉害。”
上官刃道:“进去再说。”
灯已点上,上官刃披上外袍,坐在无忌对面。
无忌显出思索的样子,道:“那个人轻功很好。”
上官刃没有答腔。
无忌又道:“他不应该发出声响。”
上官刃道:“什麽声响?”
无忌道:“他落地时,不应该会碰到树枝,他好像是故意的,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上官刃道:“为什麽?他不是要袭击我吗?”
无忌道:“不对,他的动作虽然是要穿窗而入的样子,但当我刺向他时,他回剑一挡,
便借我的剑力而走,显然他的目的下在袭击你,倒好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
上官刃道:“谁会这麽做?难道唐家堡有人怀疑你我?”
无忌道:“我是这样想。”
上官刃道:“何以见得?”
无忌道:“我记得唐缺跟我说过,他说到唐家堡并不难,要到‘花园’里去,却非常非
常难。”
上官刃道:“花园就是这儿。”
无忌道:“不错,能到这里来的人,你是上宾,我是经过调查之後,获得唐缺的祖母,
也就是老祖宗的允许,才当上了你的总管,才进得来,那表示,刚刚来的人,一定是唐家的
人。”
上官刃道:“照理说,唐家对你我不应再有犹疑,因为有关你的身世,连派去绩溪调查
你的人都已经披我收买了,他们对你的身世,根本是不应有怀疑。”
无忌道:“可是刚刚来夜袭的人,很显然只是来试探的,他试探什麽呢?假如他们怀疑
我是赵无忌,那他们一定知道我来此的目的,是要杀你。”
上官刃道:“假如刚才那人是唐家派来试探的话,他大概想知道,他要袭击我,你会不
会出手相救,如果你理都不理,表示你就是无忌,如果你来相救,表示你并不想我死,那麽
……”
无忌道:“这表示我是真的李玉堂,不是赵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