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不赞同,不过,现在还言之过早!”高士奇笑道。
“不早啦。我朝开放海禁已经有二十年。现在大修上海。正是其时。……高相,上海为长江出海口,西连多少省份?北上。又有运河往通直隶一带。两条大河,本就是商贾集中之地,上海一建,到时必为我朝第一大港口,到时,每年光是海关厘金,您算算那得多少?那可是把咱们差不多整个大清朝都连起来了啊。”马德说道。
“马大人似乎有些异想天开了吧?上海一开,我朝西至巴蜀,北到直隶,岂不是尽入他人之目?尤其是江浙一带。乃国家赋税之源,如若有变,必然会危害国本!此事万不可行!”马齐沉声道。
“马相多虑了。长江水师难道是摆着玩儿的?运河两岸,兵丁难道就少了?上海若开,必然也要有北海水师重重护卫,其森严绝不会在天津之下。如果只是因为一个猜测就不去做,岂不是让我朝平白浪费一大财源?……朝廷现在好像并不富裕吧?”马德反驳道。
“马大人确实考虑周详。可是,朝中官员恐怕不会与你在这上面交锋,而且。士农工商,商贾历来为四民之末,你修建上海,大行商贾之事,只会徒受他人攻讦啊。而且,商贾之中多有贪利之辈,为非作歹,到时若是出了事,朝中百官也必然会死死揪住不放,你必然难逃其咎。”高士奇又说道。
“高相所虑甚是。所以,在修筑港口之时,下官便已经想好了一个方法,正想请几位相爷多多支持!”马德微笑着朝高士奇三人拱手道。
“马大人已经想好了办法?张某愿闻其详!”张廷玉难得开口问道。
“立法!”马德答道。
“立法?”张廷玉三人无不一愣。
“没错,就是立法。将商贾所为尽皆归于法制之下,使其不能再四处钻空子。”马德答道。
“这……“难!……难难难!”高士奇想了一下,连连摇头。
“马大人,你这回可是真地异想天开了。且不说自古从未有定立律法管束商贾之事,就算有,商人狡猾,区区几道律法,又岂能将其捆住手脚?而且,历来官商勾结者比比皆是,到时所立律条能不能束缚住那些奸商且不说,恐怕反而还会被那些人所利用啊!”马齐也说道。
“呵呵,马相所虑极是,所以,立法需严密,尤其是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