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西南各族的势力都很小,之间的关系也是相当复杂,朝廷会允许他们“自治”吗?而且,就算自治了,云南的情况又能有什么改变呢?
“谁说我要设什么‘自治衙门,了?设自治衙门,首先得有一个各族都得认可的官府才行!可现在那些土司连我这个总督都不认,再设一个自治衙门有什么用?而且,就算咱们不插手,云南境内的这些土司分分合合,打打杀杀的事儿就少了?”于中向杨名时反问道。
“那大人您选拔各族官员又是为了什么?”杨名时问道。
“呵呵,这个官儿可不好当啊!做了官儿,有很多人就容易变了……”于中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而且。什么是官员?……官员就是朝廷地属员!有朝廷,有官府,才有官员!无论是哪一个族的人当官,他的背后都得有一个官府。也就是说,这些从各族选拔出来的流官,将会成为昆明与云南各地的联系纽带!”
“大人是想让各族自己出人来加强官府与他们之间地联系?”杨名时抓住了其中的一点儿。
“呵呵,一点儿都没错。”于中笑道。
“那又如何?”杨名时反问道。
“什么又如何?”于中一时没听明白。
“大人,您想从咱们云南境内各族之中选拔流官。然后,以这些流官为线,让各族加强与官府之间的联系,是不是?……”杨名时说到这里看了于中一眼,看到对方点头之后,他又接着问道:“大人,我想请问您:以云南的地势,即便是有了这些流官,又能让各族与官府之间地联系增强多少?况且,即便是加强了联系又怎么样?那些流官既然是出自各族。而且还有可能是土司的家人或者亲朋之类。
自然会为土司或者本族谋利,到时,他们彼此之间肯定还会有争抢之为。那与不设流官又有什么不同?再者,即便是设了流官,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与官府同心同德?”
“说得好!”于中拍了拍巴掌,“宾实啊,你说得非常不错。不过,我想你可能是弄错了一点!”
“我弄错了?”杨名时一怔。
“没错。”于中点了点头,“你刚才听我说要让那个什么者保当流官,便以为我只会提拔那些土司的亲朋。这个你可就弄错了。我之所以想提拔这个者保,还有那个成禄,并不是因为他是土司的儿子。而是因为他们是目前来到昆明地各族中人当中,仅有的两个身上没有什么正式的身份的人物。按照我们的话说,他们虽然是土司的亲人,可依然还是‘白身,!我就是要借这一次的机会,告诉云南境内所有的土司,我于中,可以给他们很多。……”
“就像这种流官的名份?”杨名时一向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聪明的,可是,现在他却越来越弄不懂于中地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按照先前地话来看。他的这位总督大人应当是想废除土司制度,代之以流官,可听听刚才于中说的那些话,他又觉得于中好像是想给那些土司更大地权力似的,这明显前后不搭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