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戴口罩和帽子的年轻人,或者说,你就是那位年轻人。”
川明市局,审讯室。
贾冰坐在审讯椅上,眼中的惊诧仍未消失,“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绑架我自己?”
“这是你给付俊讲解的数学题。”花崇将卷子、草稿纸一并放在桌上,“这道题明明有更加简单的解法,你却偏要用他听不懂的竞赛知识点给他讲解。你一次次让他觉得自己不行,月考很难,如果不走‘捷径’,就一定会从实验班掉出去。”
贾冰看着卷子,脸色越来越来白。
“你让付俊,还有另外三名学生成为你绑架自己的‘帮凶’。”花崇说:“他们的行为,会进一步坐实你的‘无辜’,你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塑造成了最无辜的被害者。你以为这么做,警方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去。”
贾冰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简单的解法谁都会,我除了带20班,周末还要给竞赛班上课,我用竞赛的知识点给付俊讲题,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大众视野中的第四名失踪者、唯一的幸存者,你的口供对警方有极其重要的作用,现在川明市无数个镜头,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你,盯着我们这些刑警。”花崇冷冷道:“如果不是有足够的证据,你认为我会把你请到这里来吗?”
贾冰讶然,瞳孔里流露出浓烈的疑问和不信。
“去年,你以首付加贷款的形式买下了师风小苑的房子,二中对教师实行内部价,但房子的价格仍然超过了你的积蓄能够承担的范畴。”花崇说:“你在老家只有一个对你不闻不问的继父,念书时,你靠打工和奖学金生活,去年4月,你入职不到一年,首付的钱是从哪里来?”
贾冰表情僵硬,“我……”
“你的账户里突然多出10万。”花崇说:“而在这之前,赵田军分批取出了10万。是他资助你买了房,你们并不是在面包车上第一次见面。你当年从老家逃离,来到川明时,就遇到了他。对你来说,他是教父一般的存在。”
“不是!”贾冰坚持道:“我根本不认识他!”
“是吗?可你的大学朋友,曾经在宿舍见到你们。”花崇说:“你当时向对方解释,赵田军是一位学生的家长,向你咨询补课的事。”
贾冰瞠目结舌,仿佛根本想不到警方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
花崇说:“请你解释一下,这10万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