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眯了眯眼,一手半撑着身体,一手抚摸着花崇的脸。
此时,他还穿着花崇的T恤,而他的衬衣因为刚才那一下子,从箱子里掉了出来。
花崇喉结滚动,低下头,在他额头亲了亲,像是不知足一般,又亲他的鼻尖,然后顺理成章地吻住嘴唇。
他的手从花崇的脸颊探向后颈,略一用力,将花崇按向自己。
花崇有许多负面情绪亟待发泄,一边亲一边扯住柳至秦的衣领。可T恤不像衬衣那样容易扯开扣子,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转移到T恤下摆,手指贴着线条分明的腹肌,将T恤一寸一寸向上推。
亲吻的时候,花崇什么也没想,闭着眼,任由柳至秦的气息侵占自己的每一寸意识。
过于忘情,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就从压着柳至秦的姿势,变成了被柳至秦压。
花崇睁开眼,呼吸稍显急促,面颊绯红,双眼蒙着一片水光。
天花板上的灯光晃着他的眼,好在被柳至秦挡去大半。
柳至秦的头发被他抓乱了,T恤更是布满抓扯的痕迹。他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再一次抓住柳至秦的衣领,平白无故生气的语气,“不好。”
柳至秦眉梢一挑,“什么不好?”
花崇一本正经道:“没衬衣好扯。”
柳至秦忍俊不禁,“现在知道没衬衣好扯了?可当时是谁跟我说,夏天出外勤不能穿衬衣?又是谁把他的T恤塞给我,不让我穿自己的衬衣?”
花崇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纯属无理取闹,可是恋爱关系里,无理取闹也是一种情趣,他甚至可以更无理取闹一些,于是笑道:“是谁啊?”
柳至秦在他眉心点了点,“是你。”
“是我啊?”花崇支起膝盖,有意无意地顶柳至秦,语重心长道:“可是安岷弟弟,你是个成年人了,应该学会自己做判断,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衬衣该穿还是要穿……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