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忽然转移话题,“陈舒在哪里?”
盛霖鼻梁上挤出褶皱,脖颈绷得很紧。
“你暂时不想说也没什么。”花崇道:“好好捋一下也行,我还有你的两个朋友要见。对了,再告诉你一声,我有你9月24号、30号,10月4号、10号等日去绸城科技大学见郭真的证据。”
盛霖喉咙中挤出一个音节,僵在座位上。
另一间警室,姜皓轩从头到尾都处在语无伦次的状态。花崇一跟他接触,就初步摸清他对盛霖言听计从。这两个月以来减少与盛霖交流大概率是盛霖的意思,甚至连现在的反应都是盛霖教的。
因为在说胡话的过程中,姜皓轩曾经用余光瞥花崇,虽然很快撤回去,但花崇还是注意到了。
真正紧张到极点而语无伦次的人不是这样,他在照着盛霖的安排演戏。
这倒也正常,盛霖最担心的就是同伴一不小心透露些什么,那就让同伴装疯卖傻,他自己来应付警察。
这想法够年轻的,花崇苦笑了下,可能也只有这种年纪的小孩儿能想出来,还觉得自己挺牛。
郭真是三人里外表最普通的,一眼让人有点记不住。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直没看花崇,好一会儿才说:“你们都查到什么了?”
这就是要坦白的意思了。
花崇说:“张熏儿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还差陈舒。你回绸城之后和盛霖见过5次面,每一次我这儿都有记录。”
郭真抖了下,轻声说:“你们连这都知道啊。”
花崇说:“所以你有什么要交待?在群里说好旅行结束就是陌生人,不用再见面,但转头就见了5回面?”
郭真在沉默之后说:“因为我们为了帮人,而做了一件错事,为了弥补这件错事,我们不得不做更多的错事。我现在累了,不想再坚持了。”
花崇说:“错事?”
正在外面看监控的警员紧张道:“这是要承认杀害张熏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