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注意到,主任说这话时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似乎是康健的不长进,给了他往上走的机会。
职场这些争斗花崇自然是了解的,点点头,又问:“他有关系要好的同事吗?”
主任说:“他啊,独狼一匹,别说关系好的同事了,他连部门活动都几乎不参加。”
“那他的业余生活,你应该也不了解?”
“他……”主任犹豫了下,“他会点设计,有时给我们美工提意见,可能私底下学过吧。”
康健回到《凤兰晚报》时,花崇正在跟其他人了解情况。康健得知警察来找自己,反应还算正常,“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崇打量他一番,因为才从外面回来,他没有立即脱掉外套,穿得挺厚,难以与视频中戴着渔夫帽和口罩的人做对比,不过他的身高倒是符合海梓根据足迹所做的判断。
找了间空办公室,花崇问:“你和康生最近见过面吗?”
康健有些诧异,“没有。他出事了?”
花崇说:“你觉得他会出什么事?”
康健愣了下,“不是,我不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和康生关系一般,如果你们想知道和他有关的事,我可能帮不上忙。”
花崇说:“和他无关。你是从二十中毕业?”
康健说:“对。”
“欧树是你同学?”
听到这个名字时,康健的瞳孔很明显地缩了下,嘴唇也有个抿紧的动作。
“啊,是的。”在片刻的安静后,康健才说:“我跟他一个班,他后来遇到点事,过世了。”
说这句话时,康健的语气近乎平缓,就像在陈述一件完全与己无关的事。可花崇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抓紧,骨节隐隐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