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生猛地抬头,“我不知道!”
“是吗?”柳至秦说:“那你再解释一下,易茗遇害当天,你在哪里?”
康生说:“我回家了!只是监控没有拍到我而已!”
“你没有。”柳至秦说:“除非你那天回家之后没有使用过水、电、网。”
康生哑口无言。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针对康健的调查才开始,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去详细调查他的上网和通讯记录。”柳至秦游刃有余地说:“详查下来,你说会不会查出你和易茗死亡之间的关系,嗯?”
康生的脸上已经全是冷汗。
“警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至少在我这儿是这样。”柳至秦说:“你知道些什么,参与到了哪个地步,我劝你趁早交待。当然你也可以再等等,等到我把证据拍你面前,或者你弟坦白一切。”
一听这话,康生就急了,“我说!我说!”
“刚才美术机构的工作人员已经指认,你就是将署名欧树的画送过去的人。”花崇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来,你一直替他活着?”
康健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片刻后又戴了回去。这张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平静得过分。
花崇经常看到这样没有表情的表情,它通常出现在一些凶残至极的嫌疑人脸上。
活着和杀戮对他们来说都是煎熬,在用残忍的手段结束别人的生命时,他们也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某种意义上来说,被审判于他们而言恰恰是一种解脱。
沉默了很久,康健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觉得我是谁?”
花崇说:“你是康健。”
康健苦笑了下,一边叹气一边搓着额头,“但是很多时候,我觉得我是欧树。”
在外面看着监控的警员已经有人开始感叹,这人不会是双重人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