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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君晏很难粘。

戳祂的脸就算了,咬祂也没关系,锁祂也忍了。

但还神经病。

躺在床上,从背后把祂圈在怀里,手指捏着祂肉肉的胳膊,清冽的声音平静无波,说:“你为什么捅我?”

冶昙蹙着眉,生无可恋:“因为我脑子不清楚。”

“好疼。”耳边的声音很低很轻,像苍白生病的鬼,阴郁又温柔,不知道是索命还是撒娇,“你整把刀刺进去了,一直刺到底。”

冶昙眸光微怔:“很疼吧?”

祂按着对方按在自己心口的手:“以后不会了,不会让任何人这么做了。”

耳边的声音更近,少年冰凉的唇碰到祂的耳朵,像埋在幽冥八百年的鬼,只剩下森冷骨架也爬了回来,阴郁轻柔:“你为了别人杀我,那个人是谁?”

洁白花苞一样的耳垂被轻轻咬住了。

冶昙想捂被咬了的耳垂,下意识抬起的手,却轻轻落在少年的头上,别扭地轻轻地摸着。

“是子桑君晏。”

头很疼,识海像是一柄刀搅在里面,抚摸的手一下一下摸过的地方,平复了汹涌的潮汐。

少年墨色的眼眸混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安静了下来,伏在祂的肩上不动。

冶昙轻轻一下一下抚着:“你好难粘啊,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化身狼的时候中途被打断了的大狗,病病的,淡漠无情。

但眼底的血月沉进了海里。

冶昙转过身,在他眉眼的冷锐显露前,再一次按着他的脑袋,按到祂的肩上。

子桑君晏看不见的地方,祂的神情安静放空:“咬一下试试。”

软软肉肉的珍珠汤圆,骨架精致纤巧,柔软好捏的软肉在胳膊上,脖颈的骨肉却纤薄。

他张开嘴,很轻地咬下去,不松口。

“重一点。”

牙齿抵着纤薄的软肉很快便触到了底,留下红色的印子。

“再重一点。”

珍珠汤圆不是汤圆,是薄皮的包子,轻轻一点力气便有血珠渗出。

流血了!

他松开嘴。

但摸着他头的手轻轻按下。

“很甜的,你尝尝。”

舌尖轻轻碰了一下,从幽冥回来的鬼第一次吃到食物,饥饿让他下意识想重重咬下去,再吃一口。

眼眸的混沌,却清明了一瞬,一动不动。

冶昙按着他的头,眼眸安静很乖:“是不是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