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孟钊的办公室,程韵开了口:“其实案子也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我查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嗯?”孟钊看向她,“你不是被徐局调离专案组,而且还被警告了么?”
“我当时心里气不过,就想着哪怕开了我,我也得做点事,大不了就不干了呗。我可是很小心的,你看徐局都没发现。”程韵有点得意地回答。
“哦?”孟钊半倚着桌沿,来了兴致,“具体说说。”
见孟钊不坐,程韵便也不好意思坐下,只能继续站着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去医院,邵琪看到电视上报道的暗笼事件,忽然反应很剧烈?我后来按照你之前的交待,去找邵琪确认了一下她的恐惧源,果然让她害怕的不是吴韦函,而是吴嘉义!”
“那这样看来,吴嘉义很有可能直接性侵过邵琪。”孟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而且,不仅仅是邵琪,其他女孩也有被吴嘉义性侵的可能。”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在那之后,我又拿着照片去找了其他几个暗笼里的女孩,问她们有没有遭受过吴嘉义的性侵,但她们都反映那些客户戴着面罩或面具,根本就认不出那些人到底是谁。”
“只有邵琪对吴嘉义的面部有反应?”沉思片刻,孟钊分析道,“那这样看来,邵琪被关进疗养院注射药物,可能不仅仅是因为逃跑,更重要的是她在某次被性侵的过程中看到了吴嘉义的样子。”他继续问道,“只有这些?”
“还有呢,”程韵继续讲,“在收集线索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事,包括邵琪在内,几乎所有被暗笼囚禁的女孩,家境都不太好,要么是单亲家庭,要么是父母都在外打工,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她们,对钱的渴望异于常人,很容易被诱惑。我就想,到底吴韦函是怎样掌握她们的信息,然后精确地找到她们的?
“后来我挨个调查了一下她们的过往,发现她们有很多人都直接或间接地接受过资助,而资助她们的这家慈善组织,就是吴氏集团的定点捐助单位。再然后,我去跟那个基金会要了这些年所有的资助名单,结果发现,加上疗养院地下室一共41位受害者,其中有33个女孩都在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