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孟钊做了个深呼吸,将自己刚刚的愤怒从这口气里呼出去:“终于审完了,郑咏年虽然也是个混蛋,但和吴嘉义、吴韦函多少还有点不一样,起码还知道愧疚。”
陆时琛想到郑咏年最后的那个表情,继而又想到了一些别的,重复道:“愧疚……”
“就是说,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内心煎熬、痛苦。”孟钊没在意地为他解释了一句,继续往前走着。
陆时琛走在他旁边:“你刚刚的意思是,你会因为郑咏年的愧疚而原谅他?”
“原谅?”孟钊嗤笑一声,语气却很坚定,“有些事啊,永远都不可能原谅。”
陆时琛没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索,和孟钊并排向外走。
室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星,几人走出大厅,微凉雨星落到脸上,让人觉得挺舒服。
孟钊对着夜色深呼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肩颈:“走吧陆顾问,总算能吃上饭了,小周跟我们一起?”
“我不去了,”周其阳说,“晚上都吃了,钊哥你把我捎回警局,我回去整理一下刚刚的口供。”
“行。”孟钊应着,兜里的手机这时又振了起来。
孟钊拿出手机,还没说话,周其阳先出了声:“不会吧,是不是又有新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