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存倒也冷静,“我懂了。”
倘若说这些线索确切属实,那当年纵火案确实是谋杀没跑了,且当年这个‘邻居’家里出事这点……
“嗯,”纪燎继续说,“那段录音……录音末尾告知陈瑞峰听完必须立马销毁删除,老局长听话销毁了录音,但还依稀记得当时录音文件里的内容。”
当年那个邻居应该是见到了犯罪现场的真实细节,只不过录下这段音的时候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叙述起来并不清晰。
他说自己亲眼目睹这场罪案发生后,一直暗地里受人威胁,就算搬家了也一样无法逃脱。
他花费很多精力很多金钱去查,本来以他的人脉及能力早该查到了,可其中出了点儿差错,半路让人给截了,暗地里还受到了更加令人恐惧威胁,甚至这个人还知道他一些不太能见人的‘秘密’。
他慌了,他不安了,他想起这个案子判定为意外事故,想起这人一直以来幽灵一般无处不在的威胁,加上想要脱离束缚却始终无法成功,他心底有了一个猜测——这人很有可能来自警局内部。
这个猜测导致他一直以来不敢开口,一直以来都将这件事埋在心底,一直提心吊胆过日子,直至他去世前一天,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可他却还深深陷入多年痛苦的梦魇当中,至死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同样提到过一句‘所幸当年他家那个孩子没有被被殃及进这场灾祸当中’。
“当年……”纪燎也不知道这事儿该不该说,心底产生怀疑,纠结片晌,终究还是开了口,“当年……根据那个邻居口述——‘这个孩子有点奇怪,火灾发生当天那小孩跑了出去,四处乱冲乱跑,可刚走出托儿所没几步就停了下来,眸子发怔,似是看见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在狂风暴雨里痛哭起来’……”
“我知道了。”晏存轻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