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珠文连忙跪下,俯首道:“弟子受教。”
※
不管萧家、田家如何使力,萧作瑄仍旧死在了刑场之上,枭首弃市。
萧作瑄的死深深刺激了在京的河阳党人。他们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官场已经不保险了,就算不公然造反,只要不肯服从丞相府的命令,想要玩点党同伐异、虚以委蛇的把戏,照样可能流血身死!
田家与萧家都很愤怒,一起写信给阆绘,把阆绘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因很简单,谁都知道,韩珲刚刚死亡、伏传初掌兵权的时候,是韩家和伏传最虚弱的时候。如果那时候阆家和伏传开战,胜负难料——伏传很可能会兵败。
阆家明明都举家逃出京城,也已经跟朝廷、跟韩家摊牌了,都正面对上了,怎么会突然求和?
如果那时候阆家硬杠到底,伏传说不定都被打残了!现在我们怎么会这么惨?
接了信的阆绘也很愤怒,在家狂骂田桢和萧明仁两个滑头。
对,那时候是伏传和韩家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当然是上策。但是,就叫我阆家在前面顶雷,你俩坐收渔利,你当我傻啊?!咋不见你俩跳出来造反呢?!
到现在,伏传在京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原本的虚弱早已一层层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