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雁嫂之故,谭长老对贺静也颇为好奇,问了两句。
谢青鹤就把与贺静、原时安相识的故事说了一遍,听说贺静带人去迁西侯府保护原时安,又非要谢青鹤记着富贵身故之仇,谭长老对贺静颇为赞赏:“听来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小家伙。”
谢青鹤吃了一颗卤花生,观灯不语。
※
次日,城门刚开不久,贺静与原时安都乘车赶来回春堂探望。
若是不是成渊阁被火烧的意外,再过两天,迁西侯府就要吹吹打打去赵府过礼,只等亲迎就是凿实的夫妻了。蒋幼娘在赵府弄瞎了眼睛、奄奄一息地回来,原时安哪里脱得了干系?这个夫为妻纲的年代,老婆干了坏事,首当其冲要坐罪的是丈夫——你怎么能管不好自己的妻子?
原时安和赵小姐的亲事还差临门一脚,暂时还算是未婚夫妻,原时安依然吓了一跳,深觉惭愧。
谢青鹤并不接受他的歉意,说:“这事真相如何,等三姐姐醒了再说。”
谭长老则笑眯眯地看着贺静:“这就是贺公子?”
贺静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去看谢青鹤的脸色:“先生,这位……?”
“这位是世外仙门长老,谭前辈。谭长老,这就是原时安,他在成渊阁被抽离了魂魄。”谢青鹤觉得谭长老简直不务正业,跟着在回春堂蹲了一夜,不就是为了验看原时安魂魄时携带的灵源么?
谭长老嘴里说不急不急,手掌在原时安肩上轻轻一拍,原时安的地魂瞬间脱体飞出。
谢青鹤见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