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蒋幼娘穿针引线,指尖轻轻一弹,细针飞过绣布,仿佛一道轻烟。
蒋二娘目瞪口呆:“你,你这……”
“弟教我的呀。我倒是想附庸风雅,学点什么琴棋书画。到头来还是喜欢绣活儿。二姐,你等我把这手艺学得精致了,能扛得起铺子的活儿了,到时候我来做活儿,你来学这飞针。真真儿好玩又有趣,做得好看又不费眼睛。”蒋幼娘搂着她的肩膀,嘻嘻笑道,“我来教你。”
蒋二娘先有些胆怯了:“那我能学得会吗?不了不了,我还是……就看你做。”
蒋幼娘就怂恿她:“不就是一根针么?二姐绣活儿本就最好,我都能学会,你能不会?”
蒋二娘才生出些勇气,好奇地看着蒋幼娘玩弄针线,下午就开始了练习。
有铺子营生占据着白天的精力,打烊之后又常与妹妹一起玩耍,蒋二娘忙得只有在夜里躺在被窝里才会想起舒景,想起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知道弟弟不赞同他们的事,她也怀疑弟弟是使了缓兵之计,用谎言把她暂时安抚住了,她想,小严可能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管她夜里怎么猜测,怎么流泪,次日也不敢去找弟弟询问此事。
没了弟弟帮忙,蒋二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寻找舒景。总不能报官说自家有逃奴吧?
蒋二娘就这么抓心挠肺地混过了整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