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鹤一根指头弹在大黑狗的鼻尖上,训斥道:“不许舔。”
大黑狗发出呜呜声,落寞地趴在一边。
“你不要太纵容它。狗改不了吃屎,刚舔过屎就来舔你……”谢青鹤一句话还没说完,伏传已经霍地坐了起来,反驳道:“没有!大黑不吃屎!不吃!”
谢青鹤看了大黑狗一眼,再看伏传:“那也不许舔。”
伏传有点明白了,嘿嘿笑道:“好,不许它舔。”一把搂住谢青鹤,“只许大师兄舔。”
谢青鹤板着的脸方才多了一丝温容,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二人一起看摊开的硕大竹简。
二人年纪都太小,看竹简都觉得大了一号,翻看时颇有些费力。伏传不禁感慨:“一册竹卷占地又沉重,也刻不了几个字,动辄毁朽。先人承继绝学,实在太艰难了。”
“你那个小舅舅,跟着陈纪也没什么事做,下次回家,你去把他要来?”谢青鹤突然说。
伏传眨眨眼,兴奋地问:“大师兄,是不是要做纸?”
“先把人要来再说。”谢青鹤心想,一旦白芝凤动了姚齐武,相州的商路就得自力更生了。整天被人高价市货,不如自建商队主动出击。能卖的好东西多着呢。
伏传想了想,打了个包票:“一准儿要得来。”
还不到谢青鹤与伏传去陈纪家探访的日子,白芝凤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下了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