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姑早就听见这边的动静,守在隔壁门内,匆匆忙忙近前:“仆在。”
“快,去请阿母!”谢青鹤吩咐一句,又怕来不及,“不,隽弟,你去请。”
伏传顾不上穿鞋,裹着袜子就撒腿往外跑去。素姑的脚程确实不及他一半快。
“今日府卫谁当值?是乌存?叫乌存亲自去纪父府上,守住门户,绝对不许让秀父闯进去。你,你多带几个人……给我套马。”谢青鹤已经起身去找外袍更换,顾不上重新梳头,草草拿了一顶毡帽戴上,“愣着做什么?!”
“小郎君不宜出门。此事来得匆忙,未尝不是引小郎君出门的计谋?”不管陈纪陈秀,陈利始终没忘记自己的本份,那就是保护小郎君的安危。
“我可以不出门,你能拦得住陈秀么?”谢青鹤反问。
陈利咬牙说:“仆勉强拦得住片刻,姜夫人便能赶来?”
谢青鹤见陈利态度非常坚决,绝不可能让他出门,他想了片刻,说:“务必拦下秀父。你不要怕他,有事我扛得住。今日绝不能让他去纪父府上——他若张口胡说八道,堵了他的嘴,把他捆到阿母跟前,阿母自会处置。”
陈利匆匆忙忙离开。
谢青鹤总有点心惊胆战的错觉,只是不知道这一点不祥,会应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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