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年纪,这份食量,颇为惊人。
陈氏看着他猛吃,怕他吃多了撑坏,又怕出言劝说惹了伏传不悦,一脸欲言又止。
谢青鹤把盘子里带筋的肉都切给了伏传,安慰姑姑:“他在家也是这么吃,姑母放心。”
陈氏才吁了一口气,说:“只是怕他撑坏了肚皮。既是常吃的,我就放心了。叫人再送几盘子炙肉来……”
伏传摇头说:“不要烤的,吃多烂嘴。拿清水撒盐白煮最好。”
伏传已经习惯了这个缺少香料的世界,如今到处都在打仗,大师兄忙着搞烧炭烧瓷的买卖,他也不好意思跟大师兄说我要吃辣椒醋油。好在身份尊贵,每餐吃的都是现宰的猪羊,肉质鲜美晶莹,白灼也十分美味。
陈氏却觉得小侄儿好生可怜,寄人篱下,只怕大侄儿都不肯给他吃好东西,竟以白煮肉为美!
一顿饭吃了个七七八八,门外的风雪渐渐停了。
詹玄机精力不济彻底撑不住了,正要告罪去休息,突然有下人匆匆忙忙前来回报:“郎主,干草铺子出了大事!不知为何厮杀起来,我方战损六人,对方全灭!”
这消息太过刺激,詹玄机却不见得很意外,问道:“不知为何厮杀起来?”
“率先进门的六人都已经死去,实在不得而知!”
“那就去查清楚。”詹玄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