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谢青鹤还好端端地不曾分魂,伏传靠在他怀里,已经开始想着等大师兄分魂之后,他要怎么怎么,如何如何了,想到得趣的地方,禁不住嘴角上翘。
谢青鹤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玩闹归玩闹,师哥的规矩你还记得么?”
伏传乖乖点头:“知道的。未长成之前,不许想敦伦之事。”他翻身面向谢青鹤,留住谢青鹤的脖子,说话前先叹了口气,“往日我总觉得大师兄守得太过严苛,你我定情日久,虽穿着孩童皮囊,也不是真的孩子,为什么连一句荤话都不许说?今日……耳如眼见,才知道有些事就不能开玩笑。”
下午陈起对缵缵所做的一切,与伏传所享受的一切截然不同,给他留下了太羞辱恶心的印象。
谢青鹤觉得他尚有未尽的辞意,便含笑看着他,用手轻轻抚摩他的背心,鼓励他。
伏传对整件事若有所得,也没有彻底厘清自己的思绪,只能边想边说:“陈起并不心爱缵缵,他对缵缵做的事……是权力。君主支配生死,主人羞辱奴婢,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权力。但其实人行媾和之事,是彼此仰慕,因为情动,所以身热。”
“往日我只看见大师兄的背影,就想扑上去紧紧抱住,想让大师兄亲近我,与我好。”
“此世虽也亲近如常,其实从来没有身焦体燥的时候。可我又忍不住想从前的事,忍不住要摸一下,忍不住要说几句荤话,故意逗弄大师兄。”
“大师兄,我总是这么想,也这么做,是因为我也想对你行使身为道侣的权力。”
权力二字一旦与爱慕纠缠在一起,人常常会被爱慕所混淆,淡化去权力残酷自私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