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主冷笑道:“那与我有什么干系呢?”
“与姑姑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关系,与姑姑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姑姑生来尊贵,锦衣玉食,呼奴唤婢,这些年更是收人钱财,坐拥金山。若是天下亡了,家国破灭,姑姑还能过上豢养面首、肆意索贿的日子么?这江山是朕之江山,何尝不是妘家的江山,不是姑姑的江山?”天子问。
“天子初登大宝,受人叩拜,天下至尊的瘾还没过够,想当然会眷恋不舍。”
素主看着天子的眼神没有一丝尊敬,反而带了些讥嘲:“我逍遥快活几十年,好日子早就过腻了。珍馐美味,难以下咽。美酒好浆,尝之无味。连这世间的美男子我都骑了个遍……只等一死。”
天子沉默片刻,问道:“姑姑就不关心缵缵么?”
素主眼波微闪,也仅仅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红唇勾起,满眼嘲讽:“我早说你装腔作势,大伪若善,叔王却不相信。呵。”
“你们这些男人丈夫啊,总是觉得手里攥着一个孩子,就能胁迫母亲予取予求。当年你皇父就打着这如意算盘,他算准了吗?他捏孩子一下,我就哭着跪下来卑怯求饶了吗?你如今也来扒拉这所谓的‘弱点’‘把柄’。”
“人心如此,岂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