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不愿册儿高嫁。”花折云说。
“这些年来,我只教她自尊自爱,从未教她屈膝侍人。”
“她若嫁给陈隽,就是丛儿的弟妇。若不肯嫁给陈隽,一辈子都是丛儿唯一的妹子。”
“有丛儿给她撑腰,就是扯虎皮做大旗,也没有人敢轻怠欺辱她。嫁入陈家就不一样了。与陈氏适婚之事,阿姊千万不可再提。”
姜氏从未想到这一点,闻言默默点头:“是我想得浅薄了。”
马车之外,又响起了妘册清脆稚嫩的笑声。
伏传正在带妘册骑马,小翁主很喜欢马上驰骋的感觉,一路笑个不停。
“阿兄我要拉着缰。”妘册再三要求。
伏传就把缰绳捏出一截,让妘册虚虚地搭着。他精通驯兽之术,马匹在他身边非常老实,拉不拉缰绳都无所谓。主要是妘册年纪小,腿短且无力,坐在鞍上摔得啪啪响,伏传还得搂着她。
玩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伏传就跟妘册商量:“去车上喝奶吃饼么?”
“阿兄渴了么饿了么?”妘册意犹未尽。
“很渴很饿。”伏传装可怜。
妘册马上点头:“那我们去车上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