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要刺杀师父,不必使用一眼就能叫人看穿的招式。”伏传将慕鹤枪收回指间。
谢青鹤上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叫你难过了。”
“我不难过。我这些日子不曾向大师兄上禀修行进度,前有龙女盗取仙棺,后有师父神秘遇刺,伤处又留着我的道心枪痕,大师兄见面也只是问了我一句,兵刃任我留下,也不曾封禁我的修为,还让我去看了师父……大师兄担了许多风险。”伏传也拉住他的手。
刚刚学着修行的谢青鹤与常人相比是绝顶高手,但,到了上官时宜、伏传这个等级,便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谢青鹤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制伏住伏传。他能放任伏传携带兵器、法宝,毫不受限地接近重伤中的上官时宜,这份信任绝不会因为他略微的犹豫就打了折扣。
伏传设身处地为谢青鹤考虑,便知道谢青鹤承担了多大的风险,对他的信任多么具有勇气。
以伏传想来,就算大师兄要收缴他的兵刃,禁锢他的修为,一条捆仙绳把他绑起来再带进上官时宜的床前——只要能准许他自辩,他都不会觉得大师兄对自己很过分。
这时候谢青鹤凑过来拉他的手,言辞间隐隐带了些低声下气,伏传反倒觉得很难过。
他不喜欢大师兄受委屈。
莫说大师兄没有怎么了他,就算他在此事上受了些误解拷问,他也不希望大师兄低头来赔罪。
这种感情似乎是天生就有的,与大师兄相处的时间长了,这种执念就越来越深。大师兄那么好,大师兄天生就该高高在上,大师兄怎么能受委屈呢?谁也不能让大师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