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经也不冤枉。此后还得存些体面,大师兄教训得是,咱们毕竟不是山下勾心斗角的凡夫俗子,只想着嫉贤妒能排挤强能,傻子逗着笨蛋玩儿,那也没什么意思。”
“得亏大师兄手下留情,只捉了那几个。”
“嘁,都是山上打小长起来的,谁还不知道谁?真要闹事,一捉一个准。”
……
如姚岁这样来自小世界、刚拜入内门的弟子,抄经抄得心安理得,毫无负担。
今日所有事都是谢青鹤替他们出头,就算被“牵连”抄了一卷经,明知道这是维护不是责怪,那就当做是复习功课了。道德嘛,修行祖经,常诵常新。
但,原本就应该拜入伏传门下的弟子,如吕旦,他就非常难过。
远远看着伏传抄完经离开,吕旦也赶忙交了笔墨,追着伏传出去:“师父。”
“何事?”伏传停步询问。
“弟子请师父责罚。”吕旦屈膝跪下,难过得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弟子知罪。”
有时钦和陈一味在外门理事,伏传对宗门内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哪些人在闹事,哪些人在坐视,哪些人在煽风点火,他全都知晓。吕旦在此事上表现得不功不过,就是不参与也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