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韩琳辛苦经营几年,眼看着一点点平安了,一夕之间就天下大乱!”伏传深为沮丧。
“知道为什么这么难么?”谢青鹤问。
伏传沉默片刻,说:“兵马不是我的。”
“早几年偷懒窃据他人根基,今日难免要受他人挟持。要么你就去处死韩珲,慢慢收拾残局,做不到这一点,你就放平心态,图谋全功。”谢青鹤将他不大开心的脑袋往怀里掂了掂,将他深深揽入,“你如今的情绪都是不必要的,于事无补,于己无益。”
何况,伏传情绪不好,起居坐卧都不开心,连二人敦伦都带了些恹恹,谢青鹤也很不舒服。
“俗世诸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诸事妥帖,难免要戕心妥协。”
谢青鹤指了指竖在二人卧室里的□□,安慰伏传:“你若实在受不了,这就去把他杀了。”
谢青鹤处事的心态与伏传不一样。
这六年之中,伏传与韩琳一步步相扶至今,付出了许多,很难舍弃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他对韩珲的忌惮是投鼠忌器。韩珲展露出的残暴已经让伏传极其厌恶,为了如今的局面,又不得不妥协。
谢青鹤是真的觉得无所谓。韩琳死了,韩珲不是好选择,还可以扶持韩珠文。
韩珠文扶不起来,无非是韩琳遗留下来的势力四分五裂。
事实上,伏传的道德标准已经伤害了他在世俗经营权势的平和心态,他的脾气不收敛,对韩珲杀又不能杀,忍又忍不住,如此厌恶韩珲,也很可能导致韩琳留下来的势力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