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帅帐,皇甫思思不知何时已悄然出去了。
顾青咂咂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的那股柔软幽香仿佛仍停留在手心。
顾青眨了眨眼,然后立马冲出了帅帐,嘴里喃喃道:“这瓜女子,有病就要治,怎能讳疾忌医呢?心跳太快可不是小事,我必须帮她检查检查……”
…………
第二天上午,顾青再次聚将。
“打庆州,但不要急着打下来,先围住再说。”顾青指着地图,道:“我们再给叛军布个局,若叛军从宁州派兵来救,我们便在半道上狙击他们,若叛军没有动静,一心只以攻下长安为目标,咱们就把庆州吃下去,接着吃下宁州,晋州,蒲州,他们前脚攻破城池,咱们后脚跟着收复。”
顾青说完,见帅帐内诸将都没吭声,便道:“有话就说,你们没了疑虑,才能卖命征战。”
常忠忍不住道:“侯爷的意思是,围住庆州,然后半路狙击叛军?但是如果叛军派主力回援怎么办?若对方回援兵力有五万人,十万人,怎么办?”
顾青叹道:“你们都是猪吗?如果对方人多,当然掉头就跑啊,不然留在原地等灭门呢?我估计叛军不大可能派主力回援,相比之下,攻下长安城对安禄山的诱惑更大,他不可能为了庆州而放弃进军长安,所以他派出来的援军大约在两三万之数。”
李嗣业挠了挠头,道:“侯爷,敌军人多咱们就跑,不算临阵脱逃吗?”
“征战的目的跟赚钱一样,用最小的代价赚取最大的利润,咱们安西军只有五万人,凭什么跟二十万叛军正面相抗?敌众我寡之时,当须审时度势,不必做无谓的牺牲,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保留实力,等待一击即中的机会,明白吗?”
众将纷纷点头。
顾青见众将没有反对意见了,于是直起身道:“好,现在我来颁军令。常忠。”
“末将在。”
“你领一万骑兵马上出发,绕至庆州和宁州中间的平原待命。”
“沈田。”
“末将在。”
“你领一万骑兵同样绕至庆州和宁州之间待命,你与常忠一东一西,离官道数十里隐蔽,一旦敌军从宁州派兵援庆州,你和常忠便发动,两面夹击将敌军狙击于半道上。”
常忠和沈田二人领命。
“刘宏伯。”
“末将在。”
“新募的一万团结兵在你手里也练了一年多了,我想先看看团结兵的成色,围庆州,打庆州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城里只有三千叛军驻守,你若打不下来,自己吊死在城楼上谢罪吧。”
刘宏伯凛然抱拳:“若攻不下庆州,末将提头来见。”
顾青扫视众人,道:“明日辰时造饭,全军拔营,急行军至庆州,咱们安西军第一战的重点不是打庆州,而是打援。这一战若打得漂亮,远在长安的天子必有嘉晋。能否升官封爵,看你们自己舍不舍得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