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良心太痛,根本就说不下去。
翌日,宋佩瑜在无比熟悉的环境中醒来。
他没急着拉床边的铃铛,唤外面的人给他送洗漱的东西,而是睁眼望着头顶新换不久的床幔陷入深思。
昨天好像发生了许多事?
也不知道襄王是从哪找来的烈酒,仅仅一壶下肚,就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与重奕举止亲密,还在重奕将他带出勤政殿后,在园子里的花丛边迈不动脚,坚信自己是朵花,要去找他的兄弟姐妹。
想到此处,宋佩瑜抽出枕头底下的帕子盖住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后来……
宋佩瑜猛得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手帕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他花粉过敏,只想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上药止痒,基本没有理智可言,更不记得身上有药膏的银宝没在他身边,他就算脱衣服也没用。
……
越是回想起昨日的记忆,宋佩瑜的脸色就越是灰败。
被重奕数次阻止后,他居然能急得直掉眼泪。
终于趁着重奕心软的时候,将身上的衣服扯的七七八八,还将两只靴子也踢飞,浑身上下只穿着亵裤,大张着手臂等人来给他上药。
重奕竟然真的从袖袋里摸出了药瓶。
回想起重奕动作轻柔的给他抹药膏的画面,宋佩瑜呆滞的脸上,终于浮现稍纵即逝的灵动。
药膏的味道宋佩瑜还记得,不是缓解花粉过敏的药,却也是他惯用的药膏,对许多原因引起的过敏都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