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堂位于宋府正中央,就算没法将所有人都容纳下,招待宾客们在松鹤堂边的园子里,也能听见礼官唱礼的声音,才勉强不算失礼。
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一百二十八辆马车的聘礼才在松鹤堂中依次摆放开,准备已久的礼官立刻拿着足有手掌厚的礼单登上高处的吉位,朗声开口,“今太子下聘,聘……”
尖锐到变形的声音划破长空,打断了礼官的话。
“吉报!豫州五楚城投赵!”
宋府内的气氛短暂凝滞后,比让主人和宾客们都期待已久的礼官唱礼终于要开始时还要热烈。
“陛下慧眼如炬,为殿下选了门如此旺大赵的婚事!”
“谁还敢说太子与元君的婚事不顺应天意,老夫就撕烂他的嘴!”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元君殿下!”
……
宋佩瑜也是刚听到豫州五楚城投赵的消息,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恭喜他和重奕,眼中顿时闪过茫然。
他确实打算继续从最不稳定的豫州下手,且已经有了大概的思路,却还没来得及实施。
宋佩瑜问来报信的人,‘豫州五楚城投赵’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报信的人却一问三不知,他并不是从豫州回来的人,他是勤政殿外的十二卫,永和帝听闻喜报后,迫不及待的想与朝臣们分享,才让他立刻来报信。
宋佩瑜闻言,转身就想进宫,却发现他虽然迈开脚步,却仍旧站在原地。
重奕的手臂正紧紧箍在宋佩瑜腰间,他垂目望向宋佩瑜专注又疑惑的眼睛,忽然觉得牙痒。
“你想去哪?”重奕手臂微动,力道不减反增,将宋佩瑜来扒他手臂的手也束缚住。
宋佩瑜边继续挣扎,边答道,“我进宫……”看看,豫州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