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祖跟着小厮挤过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流,离四皇子还有五六步远,丁金经突然从斜刺几步冲到李孝祖面前,满脸笑容、亲热熟谂非常的一把拉住李孝祖哈哈笑道:“敬宗,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我正寻你呢,咱们哥俩可有一阵子不见了,你忙什么呢?”李孝祖被他这一拉一笑亲热的一脸茫然,他跟丁二爷什么时候成哥俩了?他印象中的丁二爷从来都是严肃着脸,一句话多话没有,连目光也不怎么在他身上停留的。♀
“我??”李孝祖刚说了一个‘我’字,丁金经仿佛刚发现身后的四皇子,忙松开李孝祖,用折扇敲了下自己的头,爽朗的笑着,冲四皇子和叶树盛拱手道:“瞧瞧我,光顾着大郎了,两位是?”丁金经问到‘两位是’,仿佛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一般,一脸恰到好处的目瞪口呆,惊恐慌乱的长揖到底陪礼道:“原来是四爷,学生竟是个有眼无珠的,还望四爷恕罪!”
“你是?”四皇子微微蹙眉看着丁金经,他并不认识丁金经这么号人物,不等叶树盛介绍,丁金经直起身子,恭敬胆怯的正正合适,拱手自我介绍道:“学生丁金经,字云清,家父莱国公丁鸿庆
“噢,”四皇子听说是莱国公府上的,想起四月里清风楼那一场事,不禁多打量了丁金经几眼,丁金经指了指李孝祖,恭敬的接着道:”学生和李大郎是莫逆之交,有几天没见到大郎,刚看到他,高兴之下竟失态冲撞了四爷,还望四爷恕罪
叶树盛眼睛微眯,看看丁金经,又看看一脸茫然的李孝祖,嘴角往下扯出丝不屑。
李恬奔进青桐院,冲进上房转了个圈,又冲出来,直冲进水秋娘的小院。
水秋娘听青枝和悦娘你一句我一句说了经过,眉头微皱,看着李恬安慰道:“不过是场巧遇,不算大事
“我知道是场巧遇,我是说这人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就认定我就是想嫁他,生气也是嫌他提亲晚了,生的是嫁不成他的气,天底下怎么能有这样的人?!”李恬愤怒道,水秋娘带着丝丝笑意道:“他是皇子,身份贵重,又兼年少英俊,才色出众,不正是天下女子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么?哪个女子不想跟着他?他这又是要三媒六聘的娶,他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我得赶紧定门亲事李恬咬着嘴唇道,水秋娘点了点头:“这是釜底抽薪的好法子,只是,既是抽薪,只能悄悄儿的,这悄悄行事不是咱们一家不声不响就行的,这缘由又一个字说不得,得好好打算,务必一举而成事,不然,若是这议亲的事落到四爷耳朵里,一是难议成,二来,往后再想议就难了
“嗯,”李恬点了点头:“我先把勇国公府的事料理好,议亲的事,得寻个他不在京城的时候速战速决
“有看好的人家了?”水秋娘问道,李恬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落的答道:“这事也不知道能瞒多长时候,太一般的人家不行,怕他们顶不住,到时候再生出退亲的事来,家世过得去,人又不算差,对方又肯娶不会退亲的,也就那么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