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来了,断不可能再回头,不管拦在他前面的是谁,不管前面有多少,是死是活,粉身碎骨,他都是要勇往直前,一路冲下去!
软香楼上,送走诸人,阿萝软软的靠在只绵软的靠枕上,三分忧愁七分厌烦的看着多多忙来忙去的收拾好了,悠悠叹了口气,“又是一晚吵闹。”
“小姐,妈妈不是说了,天天吵闹才好呢,不怕吵闹,就怕冷清。”
阿萝眉头蹙的更浓了,慢慢揉着帕子,出了半天神,好象是问多多,又象是问自己,“宁七爷要是没喝醉,非要留下来……”
“那多好!不过……”多多一声多好之后,又叹了口气,“宁七爷虽然好看,可是太凶了,还是墨七少爷好!人和气,又大方,柳温小姐今天挣了这么厚一摞银票子,都是五十两一张的!得有好几千两!”
“嗯。”阿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听非听的‘嗯’了一声,又揉了半天帕子,再叹了口气,“多多,你说,那周六要是再来,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他真是俗气透了,又不讲理。”
“我也不喜欢周六少爷,太小气!回回都不给赏钱!”多多有自己的评价角度,以赏钱多少来论。
“前天柳漫姐姐说,赵侍郎要到软香楼来,听说七少爷在,才算了。”阿萝两眼迷朦,说一句叹一口气,“多多,就是七少爷,我都是没办法,这些人,想一想我都厌烦恶心,就是说说话儿不好么,我不想跟他们……”
阿萝咬着嘴唇。
“那怎么行?妈妈说,男人都是冲着女人的身子来的,得在床上拴牢他们,那才是真正抓住了呢。”多多理论上很到位。
阿萝脸色沉下来,自小儿受训,她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房中术!
她喜欢诗词歌赋,喜欢琴棋书画,喜欢焚香点茶,对坐清谈……
“小姐,你老是这样可不行,周六少爷的银子妈妈早就收了,头面……你今天也戴上了,妈妈说了,你不能再拖了,不然周六少爷发了脾气,谁都接不下来,周六少爷要是发了脾气,那就是咱们理亏。咱们有理都得吃亏,何况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