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肯定比我清楚,长公主,生而不凡,一直到七岁……”
“这些我知道。”宁远打断了文二爷的长篇大论。
“知道就好,”文二爷毫不介意,还是一脸笑眯眯,“既然知道,七爷也该能想到,长公主的脾气。”
文二爷的话戛然而止,宁远微微蹙眉,片刻,接着问道:“她为什么不嫁人?”
“这事儿,谁知道?不过,在下觉得,大约是这天下没有能入得了长公主法眼的男人吧。”文二爷的语气颇为笃定。
宁远失笑,“你觉得?你见过长公主几次?”
“在下失言,应该是,姑娘觉得,在下不过觉得姑娘的觉得很有道理。”文二爷一脸认真的解释了句,宁远想笑,笑容还没绽开,就定住收了回去,姑娘觉得,她家姑娘……那个如诗如画的江南水乡小女子,长公主能看得入眼她,好象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他的处境,确实象文涛所说,困兽一般,他找不到打破的地方,也许,今天就是个机会,哪怕是陷阱……
自己从陷阱中反转而出,火中取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宁远垂着眼皮,阿爹说过,最重要的决定,要遵从内心的感觉。
“二爷所说困兽,不知道二爷有什么见解。”宁远话题一转,文二爷捻着胡须笑起来。
“七爷果然英雄豪杰,令人佩服。”文二爷往前靠了靠,一双眼睛里亮光闪烁,“我说过,我家东主一片诚心来助七爷,我这话,就明话直说,七爷要脱困,头一步,是要助宁皇后和五爷脱困,宁皇后和五爷脱出离宫那个牢笼,才能有之后的打算。”
宁远看着文二爷没说话,这个他也想到了,可怎么能让姐姐和五哥儿脱困?他完全是狗咬刺猥无所下口。
“宁皇后和五爷怎么样才能脱困呢?难处不在朝里,而在宫里,宫里,难,也就难在一人罢了。”
宁远捏起杯子,盯着文二爷,慢慢啜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