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朱大掌柜急忙认错,“小的心急了,实在是……大爷听我说了就知道了,大爷,您知道那挂帘子是怎么倒的手?真是!”
朱大掌柜拍着手,“那帘子,是钱掌柜从他说的那家海商家买来的,不是托卖的!你才他花了多少银子买的?一万两!就一万两,说是还搭了两个七分的滚圆大南珠!”
“一万两!”贺宗修愕然。
“还不到一万两!两个七个滚圆大珠,少说也得一千五百两银子!”朱大掌柜拍着手,感慨里透着浓浓的嫉妒。
“钱掌柜把那挂帘子,倒手卖给了汤家,卖了两万银子,这一倒手,就是一万银子到手!”朱大掌柜挥着手,贺宗修有点呆,这银子太好赚了。
“这还是小钱呢!”朱大掌柜拍着巴掌,“汤家说是本来要把这帘子送进高家,高使司崖岸高峻,没要,汤家就托人再出手,卖给了一家姓沈的,这姓沈的是江南富户,说是买去要打点今年秋闱的事,大爷您猜猜沈家多少银子买的?五万!五万银子!”
“喔!”贺宗修忍不住一声惊呼。
“这还不算!沈家买了这帘子后,才知道这帘子往高家送过,想来想去,就不敢再出手,大爷您也知道,这秋闱春闱,真要走门路,那得万无一失,就这么着,沈家就把这帘子,又托回到钱掌柜手里变卖,钱掌柜做过沈家的生意,就这么着,一挂帘子,钱掌一万不到银子买来,转了一圈,又托回钱掌柜手里,这帘子,就值五万银子了!”
贺宗修轻轻抽了口气,“那前儿说十万银?”
“宁七爷看中了这挂帘子,原价五万买去,东西没拿,还放在钱掌柜这里,说是要有人买,就从钱掌柜手里过帐,就隔了一天,就有人拿十万银子买走了,说是,给贵妃娘娘准备生辰礼。”
朱大掌柜晃着手,不惊讶了,只叹气,要说会做生意,还是宁七爷啊!
贺宗修呆了好半晌,突然问道:“是四爷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