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多傻眼了,“姐姐,你真让他进门?他那么恶心……”
“你傻啊?没听到我说的是进院门!院门!他要是真脱了跑了,就让他蹲门槛上喝口大碗茶!”阿萝错着牙,多多‘啊’了一声,又‘噢’的一声悟了,“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
多多一边说一边提着裙咚咚咚跑下楼,找个帮闲,将院门咬的极重,末了又特意解释了一句,“……记着啊,说清楚,是院门!就那个门槛,许他蹲门槛上喝口大碗茶!”
帮闲你看我、我看你,爽利的答应一声,两三个一起跑出去传话。
都是看热闹不怕台子高的。
杨舅爷只听到一句进门,是院门还是楼门还是房门……他直接定作房门了,一瞬那的功夫,就脑补了无数和阿萝的旖旎云雨,只想的两颊粉红,喝醉酒一般,根本不用帮闲多说,站起来就开始脱衣服。
晋王和姜焕璋对着满京城有家世的贵女,还没过到一半,就得了杨舅爷脱光衣服正在满大街乱窜的信儿。
没等小厮禀报完,晋王连气带吓,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姜焕璋也听了个目瞪口呆,他知道杨舅爷傻气纵横,可从前无论如何也没傻到这份上过,这不是傻,这是疯了!
“快去!去……去,看看。”晋王喊着去,却站不起来,他气的太厉害,吓的也太厉害,手脚发软,幸亏小厮有眼力,几个人上前连扶带架,姜焕璋在前,小厮们拖着晋王在后,出二门上了马,晋王这手脚才舒缓过来,顺着小厮的指引,直奔杨舅爷裸奔的地方。
软香楼下的街上热闹的象在唱大戏,多多趴在窗户上,上身探出来一多半,看的又叫又笑,“天哪!姐姐你快来看!天哪!他怎么这么傻!天哪姐姐快看!跑回来了!唉呀真难看!丑死了,天哪!脏死了!恶心死了!天哪……”
软香楼下的那条街不算短,晋王府离软香楼不算远,晋王和姜焕璋赶到时,杨舅爷刚刚跑好两趟,光着身子站到软香楼院门前,眼巴巴往上瞧着软香楼上的随风飘动的轻纱软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