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找你呢。”宁远下了马,示意周六,“软香楼的事,听说没有?晋王锁了几个人送到府衙,阿萝找不到了。”
“阿萝去找我了!”周六下意识的挺了挺胸,阿萝吓成那样,先想到找他,这事还是挺让他骄傲的。
“啊?她没事吧?我刚从软香楼过来,软香楼……唉!一片瓦砾了,到底怎么回事?锁到府衙的那几个人,怎么说是你吩咐人把杨舅爷剥光了,又赶着他满大街跑?我一听就知道你被人栽赃了,你不能干这事,你怎么惹着晋王了?”
宁远一脸关切,周六一下子跳了起来,“胡说八道!这跟我有什么半文钱的事都扯不上!我哪儿惹晋王了?我都没理过他!”
“我急着找你,就是因为这事,那几个人,被晋王打的快死了,说不定录完口供,一口气上不来人就死了,这人要是死了,那口供……可就再也翻不了了,这事,就真成了你剥光了杨舅爷,再把人家赶的满大街跑,这事……”
宁远摇着头,牙痛一般咧着嘴,“那杨蜗牛再怎么也是皇亲,又是长辈,这事……我跟你说,这真不是小事,我看……我想了半天了,一点主意没有!”
“晋王这个王八蛋,这关我什么事!我哪儿惹他了?这事……我得去衙门,得把这事说清楚!”周六再怎么着,轻重还是知道的,无缘无故把杨舅爷剥光赶得满街跑,这可不是小事!
“你去衙门有什么用?跟几个快死的人争辩?有什么用?你得去找晋王理论这事……好象不对!”宁远看起来十分头痛,“晋王既然栽赃你,你去找他,他也不会改口,这事怎么办?晋王可是皇子!要不去找皇上说说这事?要不找你姑母?这事……”
“我去找四爷!”周六已经有了主意,“这个王八蛋!我哪儿惹他了?失心疯了?”
“你可别这么说,你怎么没惹人家?”宁远慢吞吞提醒道:“杨舅爷的亲事,不是你告的状?听说晋王为了这亲事,碰了几十个钉子了,人家好歹是位皇子,平白无故的被人折了这么多回面子,说起来,都是因为你那一状。”
“这能怪我?”周六急了,“好杨蜗牛一滩臭狗屎一样,天天堆在软香楼对面,你难道不恶心?再说,他舅舅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没成家,我说一句怎么啦?他不嫌丢人,姑母还嫌丢人呢,这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