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是皇上的血脉,这就是过,怎么求无过?”季天官语调里透出了隐隐的训斥味儿,他确实有些恼怒,“就算求无过,王爷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姜焕璋落石下井,这不是君子所为,更不该是王爷这样的龙子凤孙做的事。王爷今天要是对姜焕璋落石下井,这个时候弃他于不顾,就会寒了天下有才之士的心,王爷今天能这样对待姜焕璋,明天也能同样待别人,王爷,不能失了人心。”
“我没……不是那个意思。”晋王被季天官的落石下井、不是君子所为这几个评价说的羞愧难当,急急的分辩,后面的话压根没听到。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王爷一定要记着,如今的境况,对王爷来说,人心最重要,王爷一定要仁慈、公正、对臣子有始有终,只要这样……”季天官看着还在分辩,眼神茫然的晋王,没再往下说,还不到说那些话的时候。
“先不说那么远,姜焕璋的事,王爷一定要慎重,万不可伤了姜焕璋这一片拳拳之心。”季天官总结了一句。
“好。”晋王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
季天官拱手别了晋王,回到府里,低着头走到一半,转个身,进了白老夫人的正院。
白老夫人看着明显心情低落的儿子问道:“怎么了?”
季天官将晋王想换长史的事三言两语说了,长叹了口气,“……阿娘,这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薄情寡义这四个字,你阿爹也曾经说过。”白老夫人十分淡定,没觉得怎么意外,“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薄情寡义的皇帝多的是。”
季天官沉默半天,“晋王没有担待,以后真能登基为帝,做臣子的也会十分难做。”
“皇上还有别的儿子吗?”白老夫人看着儿子问道,季天官苦笑,“阿娘,我是说……”
“我问你话呢,皇上还有别的儿子吗?”白老夫人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