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嫡庶,离宫那位才是嫡!”蒋先生不客气的说了句,大皇子眉毛一竖,周渝海急忙陪笑道:“先生说笑话儿呢,大爷,先生说得对,皇上可说过不只一回,对姑母尽孝,就是对他尽忠,大爷,姑母最疼您,这您也知道,您是长子,姑母和皇上对您寄以厚望,爱之深责之切,姑母和皇上对您比对四爷严厉,那也是因为姑母和皇上对您寄以希望更重,先生您说是不是?”
“渝海这话说的极是,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皇上和贵妃对您寄以承继家国基业的厚望,平时言谈举止,对您自然会比对四爷严厉,这不是偏疼四爷,这是偏疼您。”蒋先生顺着周渝海的话劝道。
这几句话明显的劝进大皇子心里去了,大皇子心气渐平,端起茶几口喝了。
蒋先生看着他又交待道:“大爷,多想想从前,小时候,贵妃是如何疼爱大爷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贵妃待大爷,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大爷千万不能自外于贵妃和皇上,这一趟去,只有一件要紧事,就是讨了贵妃的欢心,只要贵妃高兴了,别的,都不是大事。”
大皇子站起来,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天不早了,吃了午饭再去不晚。”
“那也是。”蒋先生在大皇子背后低低应了句。
大皇子一出门,周渝海急忙坐到蒋先生身边,关切的看着他,“先生?”
从大皇子通身怒火进来,周渝海就一直不停的瞄着蒋先生,看出了他的疲惫和厌倦。
“我没事,有点累了,大约也受了些寒,没事。”蒋先生掩饰着那股从心底涌起的倦怠。
“我让人请太医过府,给先生诊诊脉。”周渝海急忙道,不等蒋先生答话,几步奔出门,扬声叫人赶紧去请太医,先生受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