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懒散的仿佛没了骨头一样瘫在椅子里,又东扯西扯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将近戌正,用力撑着扶手站起来,辞了李桐,拎着斗蓬出门,边走边披,走到进来的女墙边,跺了跺脚,却突然转身冲正要回去的水莲招手道:“跳墙不雅相,你给我把角门开开。”
水莲一脸无语,进屋取了角门钥匙,给他开开,宁远伸手,“钥匙给我吧。”
水莲急忙将钥匙背到身后,没答宁远的话,退后半步,咣的将角门关上锁住。
宁远站在角门外,伸着手,哈了一声,“这丫头,脾气不小!算了,爷不跟你计较。”
…………
第二天早饭后,李桐正和张太太对着满炕的衣服首饰,商量后天宫里那场必定热闹无比的宴会上穿什么才最合适,婆子进来传话,大爷寻姑娘说几句要紧的话。
李桐忙辞了张太太出来,正院外,李信背着手站在株石榴树下,神情严肃。
“大哥,出什么事了?”李桐心里顿时一紧,紧几步上前问道。
“天刚亮,吕大郎就打发人请我过去请吃早茶,说是吕相让你递句话给长公主,朝里准备再推一位副相,说是让你问问长公主,推谁合适。”
李信直截了当的说了这桩大事,李桐愕然,“问长公主谁合适?这是?”
“我想了一路。”李信抬手揉了把脸,“吕相这一问,是问长公主的意思,还是通过长公主,问别人的意思?”
“别人?谁?宁娘娘?皇上?还能有谁劳动长公主递话?”李桐心里隐隐有一丝感觉,吕相问的,就是长公主的意思,没有别人。
“我就是想着不像。”李信眉头紧皱,“还有件事,今年的主考定下了礼部解尚书,吕大郎说,他翁翁让他考中之后,再考庶吉士,进翰林院呆几年,说是让我也进翰林院呆几年,教导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