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晚上我去看你。”太子有几分不耐烦,又有几分怜惜,阿萝思念他到这个份上,总得怜惜怜惜。
阿萝一听太子这么说,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唉,她就知道不该来!
“太子爷,”周六见阿萝眼巴巴光哭说不出话,没办法,他替她说吧,没等周六开说,殿门口光线闪动,高书江站在殿门口,直视着和太子对面而立、眼泪汪汪的阿萝,和站在阿萝旁边,正在说话的周六。
太子顿时有几分尴尬不自在,忙挥手吩咐周六和阿萝,“先回去,有什么话晚上再说。高卿……”
“太子,臣要进谏!”高书江声音宏亮、底气充沛的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不光把周六震晕了,太子也愣了。
高书江扑通一声跪在殿门口,后背挺的笔直,仰头直视殿内,声音宏亮,铿锵有力,正气昂然,“殿下是储君,异日天下之主,万民之楷模!却在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就在这议处国家大事的正殿内,私会娼妓,殿下,您的德行呢?本朝以孝立家,以孝治天下,随国公是殿下嫡亲的舅舅,殿下就算是,也不能如此羞辱随国公,羞辱殿下自已身上那一半血脉!”
周六圆瞪着双眼,嘴巴张的老大,直直看着高书江,唯一的念头就是:他疯了!
阿萝兴奋的脸都红了,微微抖着手胡乱绞着帕子,看看高书江,再看看太子,再看看高书江,再看看周六,出大事了!
太子被高书江铿锵有力、正气凛然的进谏喷的一阵接一阵发晕,直晕到字字入耳,却一句也没听懂,他说什么呢?
“他说什么?”太子下意识的转头问周六,周六咽了口口水,又咽了一口,指着高书江,“他……他他,他骂你呢!”
周六这一句总结,总结出了高书江这一番话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