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水莲重重叹了口气,“你瞧瞧他,成天半夜三更往咱们这儿跑,开头咱们姑娘那个样子,枯木一样,他来过一趟,姑娘就明显活泛不少,他来也就来了,可现在,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也是,”绿梅也发起愁来,“从来还好,也就是十天半个月跑一趟,那时候咱们住在城外,人烟稀少,现在咱们搬进京城,他来的太勤了,万一让人知道……”
“就是啊,他天天这样半夜三更的来,要是让人知道了,姑娘的名声……姑娘是嫁过人的人,本来就招人议论!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真要是对姑娘有情有意,就该光明正大的上门提亲,这算什么?”
水莲忿忿,绿梅退坐到炕上,连声叹气,“可不是,他家跟咱们家,他跟姑娘……我都没敢多想过,不过,我看姑娘那意思,好象没有再嫁人的打算。”
“我跟你说,”水莲挤到绿梅身边坐下,“今天早上,我听万嬷嬷和孙嬷嬷说话,说是有人要跟咱们姑娘提亲呢。”
“真的?”绿梅一句惊讶之后,拧起了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咱们姑娘这样的,就怕上门提的没什么好亲,我觉得小悠姐说的对:象咱们姑娘这样的,要什么有什么,犯不着为了嫁人去嫁人,其实,”
绿梅顿了顿,“宁七爷还是配得上咱们姑娘的。”
“我没说配不上,我是怕……”后面的话水莲没说出来,她是怕宁七爷没看上她家姑娘。
“水莲姐,”绿梅眼珠转来转去,“要不,咱们给宁七爷敲敲边鼓,探一探他的意思?”
“怎么探?”水莲眼睛亮了。
“让我想想。”绿梅手指抵在唇上,拧眉想了片刻,“要不,等会儿你送宁七爷出去,然后就装着……最好话赶话,说等咱们姑娘嫁了人,七爷可就不能象现在这样了。”
“话赶话?”水莲想的脸都皱了,“从厢房门口到月洞门,哪有几步?刚出门又不能说怕姑娘听着,也就是三两句话的事儿,我看,”水莲再想了想,“我就直接跟他说,我们姑娘要议亲了,让他以后别来了,免得坏了姑娘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