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也相信……这真是笑话儿。”季疏影苦笑。
“我应了这事,倒不是因为信这个。”顿了顿,李信笑起来,“我妹妹说过一次,一个笑话儿,说三鼎甲,再加上我吧,四个人,这京城的小娘子,一半想嫁季探花,另一半的一半,想嫁吕状元,余下的,陈榜眼占七成,我占三成。要说谁心仪季兄,我可一点也不意外。”
“令妹……”季疏影猛的一顿,才接着道:“真会说笑话儿。”
“她放肆得很。”李信笑起来,“这桩亲事,也就是钱老夫人和墨相这里,有几分不妥,季兄好好想想,要是真觉得……要不你见一见明家姑娘,也看看宁七那厮的话是真是假,这个人,不能全信。”
季疏影低着头,转着手里的空茶杯,茫然出神,心里仿佛思绪万千,却又空白一片,也理不出是什么感觉,说难过算不上,说惆怅也算不上,就是空空的,空的十分难受。
“这不是大事,我不过想着咱们平时无话不说,随口说了句,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过。”李信见季疏影呆呆的跟平时大不一样,急忙改了口。
“还是见一见吧。”季疏影突兀的答了句,李信一愣,随即点头,“那好,我来安排吧,偶遇一次而已,季兄放心。”
别了季疏影,李信下午去延庆宫给五皇子上了一个半时辰的课,出来往翰林院打了个转儿,上马回家,骑在马上,才重新开始想宁远和季疏影这事。
宁远今天来找他,他想着必定是因为昨天桐姐儿没见他,他找他,大约想说点什么,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他一句没提,李信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宁远是怎么回事,是压根没把桐姐儿没见他这事放在心上,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回到家,给张太太请了安出来,宁远往文二爷院子方向走了几步,又收回脚,往李桐的院子过去,先把季疏影和明家姑娘见面这事和妹妹商量好,再找二爷好好说说宁远这事。
李桐听李信提到季疏影和明家姑娘,一个愣神,顺口问道:“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别人和你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