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瘪着唇,长睫眨动一下,积蓄在眼眶中的泪花就吧嗒吧嗒顺着脸颊坠入水中。
迟凛俯身将人抱起,先放在岸边检查了一下手上的伤口, 发现景泠右手掌心靠边沿的位置不仅被割破了, 一块小拇指盖大的碎玻璃还嵌入肉中,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沁出不少血液。
血水和翻起的皮肉,让迟凛看不清伤口里还有没有其他玻璃碴, 只好先让景泠左手扶着右手,低头看了眼脚踝:“哪边?”
“左……”
景泠最近和系统没少嘚瑟, 他一受伤系统立即消失,别说开痛觉屏蔽了, 就是连个统子毛都让景泠摸不到。
景泠对外还好, 面对小竹马时一向是个娇气包, 更别说有人设加持了, 吸了吸鼻子还是忍不住哭唧唧。
迟凛没碰他脚踝,只是凑近看了下外观上没什么异常,便沉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景泠瘪着嘴摇摇头:“有点,主要还是酸酸胀胀的。”
迟凛微微颔首,确认不是骨折,初步估计是扭到了,脸色稍霁。
男人回身将飘在水面还没来得及下沉的浴袍捞了上来,拧干后搭在光溜溜的小鹌鹑身上遮掩一二。
景泠的注意力都在手脚后续的痛楚、以及哗哗流血的手上,被盖上浴袍才意识道自己在迟凛面前光了那么久,头又低低地埋进胸膛里。
迟凛注意避开景泠的患处,再度将人打横抱起。
景泠表面上虽然盖着湿哒哒的浴袍,实际上短库早就成了破布,惨兮兮地留在了岸边。
迟凛一手揽在景泠光/裸的脊/背上,一手从膝弯下绕过,中间的小面包也是光溜溜的,在阵阵凉风扫过时尤为明显。
这酒店虽然被完全包下来了,但服务人员可是十几步就能撞见一个,景泠一边感受着风吹屁屁凉,一边祈祷着身上皱巴巴的湿浴袍能给他遮严实了。
景泠已经麻了,恨不得身首分离,脸完全贴进迟凛怀中不想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