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兰汀耐心跟它解释道：“人类的行为处事其实比你想象得更加复杂, 除非你能够一下修改所有NPC的记忆，只是单纯修改作品的发表日期，我估计那些人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的辱骂萧轶, 觉得是他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篡改网络数据吧。”

他这样解释了, 系统却更加不解：【但我的修改, 不会被这个虚拟世界中的任何人发现。】

唐兰汀淡淡道：“不是发不发现的问题，而是在这个事件中, 那些人已经先入为主的将萧轶放到了他们的对立面，如果不能用最直接明了的证据摆在他们眼前，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的将错误推在萧轶的头上。”

“在舆论的浪潮中，萧轶是一个‘反派’，实际上真正对‘抄袭’这件事义愤填膺的人可能并不多, 更多的人只是在享受那种隐藏在群众之中肆无忌惮攻击、伤害别人的快//感而已。”

说到这里，唐兰汀偏了偏头，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恼，又带了几分讥讽的笑容：“你猜，那些咒骂的人当中有几个是对比过萧轶和那个剽窃者两个人的作品再来的？”

系统：【………】

它呆了一会，忽然道：【糟了！我竟然忘了截图了！】

唐兰汀：？

他缓缓发出了一个问号。

系统自然不会跟他解释，虽然唐兰汀看不到系统，理论上系统依凭在唐兰汀的意识中才被带进来的，但在系统的视角中其实它是以一种面对面的视角与唐兰汀交流的。

就在刚才，听着唐兰汀慢条斯理、犀利的剖析的话语，以及略带嘲讽的表情，系统向来平缓的代码莫名的跳了跳。

按理说AI是没有知觉这种东西的，但如果要让系统强行找个形容的话，那刚才它的感觉类比人类，大概就是酥酥麻麻的。

这种感觉实在陌生，以至于它都忘了截图唐兰汀那个稀罕而又漂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