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彻哈哈一笑:“那我不能光听你胡说啊,我会经常飞去北城查查岗,看看我们家乔乔瘦了没有,有没有被你欺负。”

“还有,你跟你叔父的关系,你准备怎么处理?”叶彻挑眉,看向了眼神一顿的祁暮云,“你别光顾着乔乔,你也得照顾好你自己。”

祁暮云笑笑,说道:“先这样吧,不处理。他乐意发发脾气就发发脾气,不发脾气人家也不联系我。”

叶雪乔见祁暮云竟然和叶彻聊起天来了,慢吞吞从花园另一侧走到了叶彻和祁暮云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我跟爷爷谈未来娶你准备什么呢。”祁暮云拉过老婆的一只兔耳朵悄声说,“八抬大轿把你娶走,正商量彩礼钱呢。”

“怎么又做□□梦。”叶雪乔微笑,“请问您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祁暮云噤声,单肩背着包和叶雪乔一块儿去图书馆学习,两个人骑车单车一溜烟就跑了,叶江涛接受完采访,一转头儿子不见了,只剩下叶彻躺在椅子上扇着风。

叶彻说道:“你儿子去图书馆学习了。”

叶江涛走过来,说道:“这孩子,给他钱也不要,吃饭也不吃,要不然,爸,你替我把钱给他?”

之前叶江涛给叶雪乔钱叶雪乔都会拿着,但最近他股票暴涨,实在是不需要这点零花钱,便不再要叶江涛的钱了。

过去这么多年,叶江涛让他心里不自在,现在突然就要扮演好父亲的角色,他不接受。他也要让叶江涛心里难受,哪怕这个人良知有限,他至少要让叶江涛不自在。

“那还是算了吧,江涛,钱不是万能的,他买不了人心。”叶彻说,“你这样跟张银行卡有什么两样?你可是乔乔亲爹,该有的关心和照顾你问问你自己你尽职尽责了没?突然就蹦出来给钱,要我我也不要。”

叶江涛脸色很差,他叉腰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自我反思。他说道:“算了,这兔崽子,他不要钱我自个儿花。”

叶彻看着叶江涛远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已是深秋初冬,十一月十一号,祁暮云今天要过十八岁生日。

祁暮云身上被祁羿打的伤刚好利索,痕迹被时间冲淡,只有淡淡的痕。

叶雪乔瞅了一眼祁暮云还有一块淤血的手臂,也心疼祁暮云。

他至少有爷爷给他过生日,可祁暮云什么都没有,唯一一个亲人还对他这么凶,别说生日蛋糕,就连普通的饭菜,都很少有人陪祁暮云吃。

祁暮云从来不曾和他说过自己的痛苦,正如他也从来没有和祁暮云倾诉过自己的原生家庭。并不是不想说,而是故事太长了,他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一整天,祁暮云和叶雪乔都在图书馆看书,叶雪乔假装忘记了祁暮云的生日,祁暮云也并没有提起这件事。

到了晚上,叶雪乔随祁暮云一块儿走出了图书馆,祁暮云替叶雪乔系上围巾,把兔子裹得像个粽子,他笑说:“我送你回家。”

叶雪乔歪着头说:“你今天就这么过了?”

祁暮云疑惑地说:“怎了?什么事?”

叶雪乔低头轻轻笑了笑,说道:“你稍等,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里等等我。”

祁暮云应了一声,独自在图书馆门口站了一会儿,过了五分钟,叶雪乔还没出来,他就四下张望起来,真巧远远地看到叶雪乔竖着耳朵在一旁小树林的长椅上给蛋糕插蜡烛。

路过的同学都在看祁暮云,祁暮云愣了愣,心道乔乔竟然又给他买了蛋糕。

上辈子,他的十八岁生日也是叶雪乔替他庆祝的。

他急匆匆地走过去,叶雪乔刚给蜡烛点火,一回头就看到了祁暮云。他用手替蜡烛遮着风,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祁暮云走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你耳朵长,我就找兔耳朵最漂亮的,一找一个准。”祁暮云拉过了叶雪乔的手,“老婆,怎么还给我买蛋糕呢?怎么这么客气,你把自己送我就行了。”

叶雪乔呵呵一笑,说道:“你爱吃不吃,快把蜡烛吹了,许愿。这可是你的第二次十八岁生日,你总得许点什么不一样的愿望。”

祁暮云笑了起来,他动了动尖尖的耳朵,接过蛋糕吹灭了蜡烛,然后把蛋糕放在了长椅,一把拥住了叶雪乔,说道:“愿望许完了,我想要一个可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