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我猜想,殿下与卯卯掉入天坑、我们遇上狼群,都并非是意外,狼群应当是被人引来的。卯卯说,要引来狼群,无非就是气味。所以卯卯和我已将当日众人所穿衣物、所骑马匹尽数留下,还要请陛下派人查验。”
“不过这件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我想暂时不要走漏风声,以免打草惊蛇。”
谢老当家看着温知,连连点头:“是,你说的是,难怪卯卯他们喊你‘智多星’。”
温知道:“那就请……”
谢老当家抬手:“既然说了不要走漏风声,那就不要让别人来查。”
“陛下的意思是?”
“你去查。”
十五岁的温知微微发怔,随后行礼领命:“是。”
宋皎还病着,发着高热还没醒,温知把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一边,便带着牧英去查这件事情。
经由几个老大夫共同商讨,他们几个当日所穿的衣裳、所带的物品、所骑的马匹,都没有任何问题。
“不可能。”温知笃定道,“不可能。”
他抬起头,看向几个大夫:“所有东西都查过了?”
“都查过了。”
“那就再查一遍,从马匹开始。”
牧英问:“智多星,你到底想要找什么?你该不会怀疑我们几个……”
温知看了他一眼,牧英便不再说下去了。
几个大夫退走,温知捏着一件血衣的一角,将血衣提起。
这件是江凭的衣裳,柳宜把江凭带回来的时候,他带着牧英守在帐篷外面,把药童拿出来要丢掉的衣裳捡回来了。
江凭伤得最重,衣服上满是血迹。
正当此时,外面忽然传来吵闹声。
温知将血衣丢回去,快步走出帐篷。
只见远处一群人,正把李煦拉出一个帐篷,而这个帐篷,正是江凭养伤的帐篷。
温知灵光一现,可是灵感转瞬即逝,他很快就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那边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转头对牧英道:“去问问出了什么事情。”
牧英指了指自己:“我?”
“嗯,你不是最八卦了吗?你去问。”
牧英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但最终还是敢怒不敢言,转头走了。
没一会儿,牧英就回来了。
“智多星,李煦趁着别人不注意,跑进江凭哥的帐篷里,说是探病。那时候江凭哥正睡着,结果一醒来看见是他,差点跳起来把他咬了一口。”
牧英撇了撇嘴:“要我是江凭哥,我也要咬他。这么些年不见他有一点好心,现在来探病,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温知点了点头:“我们去找卯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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