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关上窗户并上锁,将蜡烛吹灭,摸着黑跑到床上,将自己陷进柔软的棉絮中。
他怕自己多想了,而且大半夜的,谁不知道该找谁问这件事。
而且他下意识觉得——这所校风严谨的学校里,怎么会出现伤人情况?
第二天,雨已经停止了,言轻打开窗户朝下看。
他想如果真是血,即使一晚上雨水冲刷,草地里肯定还留着痕迹,但并没有。
自己的窗户上也检查过了,没有任何血迹。
清晨森林里依旧起了薄雾,顺着风吹到了学校里,空气带有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十分清新,这种天气不论是晨读还是祷告都非常适合,但是不太适合狩猎。
第二天,言轻的学习步入正轨,他也没有和其他人说起昨晚的遭遇。
他只当自己看错了,或者自己压力太大开始胡思乱想,这种情况只需要在礼拜堂静坐一整天就好。
第一天就上了侯爵大加赞赏过的历史课,授课老师是一个一板一眼的女士。她看上去很严肃,但条理清晰,复杂的本国历史和贵族间的倾轧都能被她掰碎了讲。旧学院的教室空旷安静,吊顶灯高高悬挂在穹顶上,四周没有窗户,看不到光线变化,也不知道老师一直滔滔不绝讲了多久。
下午,卡瑞娜给言轻带来了好消息,他的导师回来了。
他很幸运,导师因为昨夜的大雨停留在奥兰郡就近的小镇上,出差的路变得泥泞不好走,他便又回到了学校。
“太好了。”言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想快点见到老师。”
“你的导师说了,你可以随时去礼拜堂找他。”卡瑞娜微笑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