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情绪说不清道不明,让言轻有种心惊胆战的失控感。
但他很快恢复正常,又问一句:“你现在真的还相信我吗?”
“你不要多想,爱德华。”言轻放缓了声音,“你是我在学校里最早交到的朋友,我怎么会相信一个……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血族,而不相信你?”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肯定没休息好。”
爱德华眼神闪了闪,轻轻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他房间。
言轻觉得爱德华的表现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对自己突然殷切又疏离的感觉。
可能他还是被血族影响了,就像爱德华指出的,自己……并没有完全信任他。
也多亏爱德华提醒,他想起来昨天晚上部分记忆,那些画面破碎而不真实,让他不敢去想,否则一想起来就羞耻到脚趾,恨不得一整天都不出去见人。
身上也不是穿着离开那身衣服,而是他最常穿的睡衣,不知道是谁换的。他宁愿相信自己梦游给自己换了。
但是衣服换了,记忆还在,他现在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气息,不知厌烦地捉着他胡闹……
不能再想了!他洗了一把脸,镜子里自己眼神深处藏着惊惶。
他不会再跌入血族编织的陷阱了,也不会再和他们扯上关系。
收拾好思绪,他心情依旧沉重。今天第一堂课是希语课,这是他最感兴趣的课之一,今天却上地索然无味。